2011年4月19日 星期二

盧梭的反現代性

Strauss認為盧梭是感受到現代社會的墮落,而希望從古代找尋良方。既然社會是墮落的,那麼答案就在於先於社會的狀態。這樣狀態中,所存在的不是人而是「前人類狀態」。盧梭回到欠缺所有人類條件的狀態下思考,認為人之為人從不是自然的恩賜,而是人在克服自然的過程中,(被迫)的所做所為(p274)當這樣去解讀盧梭,所呈現的思路變會朝向對啟蒙學說的批判,或著說,是對現代性的批判。人類理性,思考判斷既不是人類的天性,亦不會為人類帶來幸福,那麼人類所有疑難的解方就不會是「進步」,相對的反而是要「崇古」。如古典的哲學家一般從過往的人類生活尋找解方。

可完善性所造就了歷史發展,即理性的發展,但這並未替人類帶來幸福。相反的,人在「自以為是」的對自然規律的理性理解之下,社會無法達成客觀的知識(科學),而充滿了「意見」。財產權的發展則創造了社會的不平等。理性的發展即是讓人從「無彼無我」的自然狀態中區分出人際之間的差異(更包含許多財富此一身外之物的差異)簡單而言,社會的問題就是在於「自然」分化為「個人」。Strauss事實上是對「理性個人」的看法,亦即啟蒙的看法進行了批判。不是說個人不具備「理性」,而是這樣的理性始終無法讓人認識到自然所賦予的規律:因為「自然的不平等下」人的能力不同,所以無法透過一般化的科學知識讓人掌握自然法。

那麼替代方案就是透過建造一個群體,讓人融入群體之中,而無分彼此。然而這裡卻面臨一個難題:及立法者的問題。社會所需的規律是超乎社會經驗的,所以需要「立法者」為社會立法。然而法在實踐中卻會變得不再是自然的,而是一種作為社會性的既成規律(實訂法)而被接受。因此需透過「公民宗教」的概念,與」「風俗習慣」保持自然與人類的接觸。

Strauss研究的不是特定文本的問題意識與寫作脈絡,而是尋找盧梭的問題意識與解決方案,更將此一問題放置在時間脈絡中,將之稱為「現代性的第一次」危機。盧梭因此從「啟蒙學說」的一員,而轉變成「現代」的反動者。

關鍵字:理性、文明、啟蒙、自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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