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部分的一開始,盧梭說「當第一個人圈起地」之後的狀態,造成的種種「犯罪、戰爭、謀殺、慘劇和恐怖」。盧梭認為這在歷史發展中,人類曾有避免這些災禍的可能性。所以須回頭考察自然狀態與人類發展的歷史。
第一部份是用還原的方式,逐漸剝去社會狀態中的種種機制,在第二部份的前半,盧梭論證則如何由最初最單純的野蠻人,逐漸發展複雜、多心的現代人,也就是「社會」的各種特質是如何累積、發展的。人最早只有「生存的感覺」,而後在求生存的過程中,學會了使用器具。人類藉由工具和武器增加生存的能力,進而造成了人類的繁衍。因為人類的繁衍,所以造成更多的痛苦(需要解決的)問題,也就是人類必須克服更多生存的困難,所以必須發展更多技術,而形成一個循環,必須不斷的依賴技術發展以求生存。
心智上知識,帶給人類相對於動物的「優越感」,讓人類認知到「自身」作為群體而與動物有所區分。所以產生了對人的認同與對動物的差異?簡單來說,盧梭認為文明的逐漸發展,讓人類產生有別於動物的自我認知。當人意識到自身有別於動物,那遠離自然的過程就開始了。
人因此與同類合作共生。若生活若仍舊孤立,人就不會與他人比較;人的心智若不發展,更本不會產生分類概念,而無法在人之間區別差異。因此「不平等」,不會是「天然的」不平等,因為「比較」跟「差異」都是在社會中方有意義。
既心智發展之後,盧梭則論及物質生活的層面,從採集到農業的發展過程中,人類使用的工具越來越多,因此產生社會分工(生產食物與生產工具)。也由於農業發展,「土地」成為必須被標記的資產,進而產生財產權的概念。
故,「不平等」的發展,就正是社會化的發展,人類的心智概念與生活模式的複雜,各種分類與分工概念的出現與不平等是切割不開了。既然不平等對「現代人」來說是必然的,那麼有沒有可能追求一個比較好的狀態?當人透過心智的發展解決生活中的問題,他卻也同時會產生更多需求。當人的維生能力提升,就變得需餵養更多人口。當生產技術更加發達,人便必須去進一步分工。進步是基於人類想靠克服問題,但每次克服卻會帶來更多心的問題。在此一過程中,人類「自然的同情心」變得微弱,而把「人變得有貪婪、有野心、邪惡」,而導致戰爭與衝突。
所以從平和、安寧的自然社會,人類形成了野蠻的社會狀態。但人不可能回去當野蠻人,所以盧梭描繪了一個次佳目標:當同情心衰退,而自尊心尚未非常強烈。每個人都是自己的法官。因為社會和法律,往往會讓某一階級成為制度中的強者,而強弱之別造成暴力和欺凌。因此在此狀態下,透過每個人的互動而成的秩序,便可免於「強弱問題」。所以理想的國度,不是出於由某人精心規劃的一套制度,而是回歸人的自然本性與同情心,限縮人在社會中膨脹的自尊心,形成較符合「自然」的秩序。
關鍵字:進步、發展、歷史、心智、物質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